准备。

占地极广的打谷场也是早早就备下了。

徐璈和桑枝夏一开始就商量好了,地里收割出的稻子直接搬到此处,借着火辣辣的秋老虎在宽大的场坝上晒着,等晒得差不多了脱去谷壳筛干净,大米再装袋打包,按陈菁安联络好的路线和车马送出村。

为了方便收粮和晒粮,四周搭起了临时的谷仓,还有成垛堆成小山的稻草,白日里遮挡视线的东西都极多,更何况是晚上?

可恨的是桑枝夏一开始没想到人心可贪婪至此,想着村里民风淳朴大约也出不了太大的岔子,故而疏漏了夜间打谷场看守这一块儿,好死不死就这么被小贼钻了空子!

真来了贼,别说是谷大爷一人在此守夜,就是再多来十个也不见得能发现什么。

桑枝夏实在来气,火急火燎地去看昨日被偷的地方。

徐璈静静地跟着她后头什么也没说,只是在谷大爷叹着气去抓烟叶子时,鼻尖无声一动。

“谷大爷,我瞧您这烟袋子像是新的,这是换了新的了?”

谷大爷没想到他能注意到这个细节,敲着烟杆子笑得感慨:“是我家那个内侄儿送来的。”

“他说出去见了不错的烟叶,想着我离不得这杆烟杆子,就给我送了一袋子过来。”

谷大爷膝下并无子嗣,跟家中亲戚也都来往不亲近,难得被人惦记一次两次。

此时说起这个内侄儿,话不由自主的多了些:“大牛早些年也瞧不起我这个老东西,生怕我家里那个老婆子的病要伸手去谁家门里借银子,都不来往,我们两个老东西搬来这边住着倒也清净。”

“这一两年老婆子的病好些了,慢慢也开始有了往来,大牛时不时的想起我们老两个,偶尔会给送些东西过来,明明是农忙时节,也会抽空到家里去坐着陪老太婆聊一会儿,算是有心了。”

徐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。

谷大爷长叹一声,死拧着眉心念叨:“说来也是怪我昨晚上睡太死了,半夜没能起来巡视,被人偷了粮食都一点儿不知道,这事儿怪我啊,该是我赔的。”

“咱们按粮庄里的米价算,该是多少我都……”

“大爷说这话就是见外了。”

徐璈淡淡道:“您老尽心尽力地看守偌大一个打谷场已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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